“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如果我把我们说出的一连串声音，按照原有的顺序传给对方。虽然不是我们亲口说的，但效果如果是一样的话，对方能够听的懂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就是说让你先把形、音、义三者分开，经过数学计算之后再综合考虑。”

其实，不管是汉字还是单词，它们就好像操作电脑，一个符号，如果不告诉你是什么意思，很难猜到。从此也能看出，字是字，义是义，两者没有天然联系，只有人为定义。现代电脑无论多么先进，传递的也仅仅是符号而非思想。许多人津津乐道的人工智能其实都是幻想。

吕忱说，“就算分开考虑，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声音是我们的声带振动空气产生的，如果有一样东西能在千里之外，代替我们震动空气，而且频率振幅都一样，那么，我们不是可以在这里说话，千里之外的人却能听到吗？”

吕忱说，“我看你在痴人说梦吧。怎么可能把我们的声带送到千里之外，还会按照我们的意思震动？”

英语的电话是tele-phone‘远-音’;和‘电-话’没关系。

乜辛然说，“这种工具叫做电话。”

乜辛然给诸位学者演示电话的作用，他让郁芳走出一里地，在那里接通电话和几位学者讲话。众人惊奇不已。当年发明电话的贝尔Alexander Graham Bell本人是一个声学生理学家和聋哑人语的教师。贝尔的父亲、祖父、兄弟的工作都与演说术和发声法有关，他的母亲和妻子是聋人，这一切都深刻影响着贝尔一生的工作。他对听力和语言的研究，进一步引导他发明实验听力设备，此设备最终使贝尔在1876年被授予第一个针对电话的美国专利。从贝尔的例子我们可以看出，只有经常与说话吃力的人打交道，懂得了发出每一个符号的困难以后，才能知道符号的意义。反过来，一天到晚与文人墨客咬文嚼字，为赋新诗强说愁，那么你不要指望他在信息科学上有什么贡献。

乜辛然说，“电话线如果足够长的话，可以长达数百公里。这样就能够取代我们现在用的烽火台了。有了敌情，不需要点燃火焰。只要前方指挥官通过电话把敌情一一说清楚，比烽火台更加稳妥。”

裴頠问，“那么是不是要有人整天守着电话，因为你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打来？”

乜辛然，“那倒不必，这里有一个摇把，只要一摇它，对方的铃就响了。”说着，他让韩江水演示了一下。那其实就是一个手摇发电机，对方一摇就有电了，推动这边的电铃响。

裴頠仔细地观看后说，“我一定奏请圣上拨款购买你的电话。这东西太好了。哎对了，能不能安在家里，这样和别人商量什么事情就不必跑到人家家里当面说了。”

“当然咯。只要两家都安上它就成。”

乜辛然心里知道，裴頠的这个想法是无法实现的，他的生命就要终结了。乜辛然救不了他，他在历史上太重要了。救了他就等于改变了历史。但是，嘴上还是附和着他这样说。

介绍完了电话，饭已经准备好了。并不丰盛，因为乜辛然知道，他们的欲望不会关心吃些什么，能吃饱就成。石崇吃过饭要去大便，乜辛然借此机会给大家演示抽水马桶。石崇大便过后，乜辛然说，“别站起来，你拉动这个杆子。”石崇一拉，一股33度的温水冲上了他的肛门。他先是一惊然后说，“啊，真舒服。”等到喷水停了，他说，“好了，给我找个什么东西来，我要擦一擦。”

乜辛然说，“不必，等一下。”

三秒钟过后，热风开启了，吹得石崇感觉阳具都要硬了起来，终于吹干了。石崇穿好衣服起身出来。问乜辛然，“道长这个装置卖不卖？”

乜辛然说，“这一套是为了做宣传的，不卖。但是，石大人要是喜欢，你告诉我一个数量，我可以给你安装几套。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得把那些伺候厕所的女孩全给我。”

“没问题。可是啊，给我安好了以后，半年之内不许给王恺安，要多少钱，随你。”乜辛然知道他还想在炫富上压王恺一头呢，笑了笑算是答应了。（后来石崇炫富着实在王恺面前得意了一把。王恺不答应，立刻派人打探乜辛然的住处，亲自登门要求以更高的价格购买卫生设备。于是清净山财源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