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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三千年的追问--邯郸
作者:沈志敏  发布日期:2016-08-19 09:14:27  浏览次数:2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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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年前,那座城池已经在这片大地上开始构筑。而后的岁月,那座古城一次一次地被摧毁而又被重建,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埋入地下,秦砖汉瓦沉睡在一层又一层的深厚泥土下面。如今,同样有一座城市建立在那片厚土之上,“邯郸”——一个始终没有被几千年尘埃埋没和改动的姓名。

在它的四周,广袤的原野上仍然是那片古老的泥土,时间的漫延并没有改变空间中基本的物质,只是那片土地上种植起的麦子高梁水稻等庄稼在春夏秋冬的季节中变换着色彩,一茬茬地成长开花结果,用这些果实养育了一代又一代富有灵性的人们。而那些生龙活虎的人们在这片土地上又做出了什么呢?

当我们的车辆奔驰在这片古代中原大地上的时候,那些行将成熟的庄家,那远处太行山的曲线,那干枯的黄河故道,那绿黄镶嵌的大地和蓝色的天空都似乎在告诉我一些东西,当车辆进入一条长达数千公尺的山洞隧道内行驶的时候,仿佛让我感觉到自己正在走进黑暗的历史深处。前辈在那片深厚的黄土地上演绎着一幕幕的戏剧,各种各样的理性和非理性组成的剧情让后来者眼花缭乱,历史的演绎为什么是这样的,而不是那样的?历史经常露出各种可疑的的面目,使得后来的寻找者对于那些残缺不全的形迹做出各种各样的注释,那么它的真实性和逻辑原因究竟在哪一捧泥土之中呢?我似乎成为了一个历史的追问者。

一  赵武灵王和秦始皇

“赵都”这个名称经常能在邯郸街上映入大众的眼帘,可见两千多后的人们仍然将邯郸的光环套在赵国建立首都的岁月中,那是他们心中不可磨灭的光荣。

邯郸城里最为著名的旅游景点是武灵丛台,相传在公元前三百多年的时候,这个不高的山坡上,赵武灵王意气奋发,阅兵赏舞,这位王者留下最有价值的遗产就是“胡服射骑”。由此让人意想到,历史往往会在一个技术层面的改革中走向意想不到的全面变化。改变习俗,穿上胡人的短衣长衫,便于骑马和射箭,赵国的国势就是从这个简单的服装改变中起始,走向兴旺发达,开辟了千里疆域,成为战国七雄之一。

赵国东面有傍山依海的齐国,西面的魏国已被更西面的虎狼之秦吞没,但是坐落在中原大地上的赵国的强大之势并不在东西的两个强国之下,它占有四面居中的地理位置,传承着更为深厚的中原文化的优势,它也曾经有过击败齐国消灭秦国的部署和梦想。

赵国的强大足迹能在考古中获得证明,战国时期的邯郸城区可分为赵王城和郭城两个部分,两城相近百米,王城约五平凡公里,平民居住的郭城东西宽约3200米,南北长4800米,在两千多年前,这当然是一个规模巨大的城池。当年有三个数十万人口的繁华大都,齐国的临淄,楚国的郢都和赵国的邯郸,从邯郸学步等许多古典成语中,可见当年这个时髦之都的荣耀和色彩。而那个时候,秦国的咸阳还只是荒凉西部一个不起眼的都城。

另外还有一个反向的证明,据史书记载,秦国军队打败赵军的长平之战,曾经活埋了四十余万的赵军俘虏。想当年,能够拿出四十多万军队来打一场大仗的国家,可见其当年强大的态势,遗憾的那是一场败仗。

武灵丛台也许只是一个传说,从这个山坡上的亭台楼榭里眺望,半个邯郸城可以收入视线,那么赵武灵王的箭究竟能够射多少远呢?而这支箭最后却被那个纸上谈兵的赵括折断了,在长平之战中葬送了赵国的梦想。假如没有这个高谈阔论的低能儿,赵国是否能够改写自己和其它诸侯王国的历史呢?

阻挡在秦军东进途中一个最强大的障碍被消除了。都说秦国能够战胜列国的原因是采用了法家精神,进行了各方面的改革。可是当时诸国都在进行改革,为什么一统天下的辉煌成果会落在由西面而来的那个野蛮的国家身上呢?其实,秦始皇的“奋六世之余烈”,是有许多原因综合起来而造成的。而邯郸城里的一段诡秘的隐情也酿成了一个历史原因。

据史记记载,秦皇嬴政本名叫赵政,应该是商人吕不韦和赵国舞女赵姬所生的儿子,并非帝王的贵胄,在古代讲究宗法门第的社会,是一个重大的原则问题。当时之情节,还在娘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移花接木到在赵国做人质的秦王子孙子楚的身上……

《秦始皇本纪》里有这样一句不起眼的言语:“秦王之邯郸,诸尝于王生赵时母家有仇怨,皆坑之。”就是说秦王嬴政得胜回到邯郸的时候,大开杀戒。这个由赵国水土粮食养育起来的人,为什么会对邻居街坊有如此深仇大恨呢?当年,子苏出走后,赵姬带着幼儿躲入邯郸郭城的某一个角落。这个幼童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长成儿童,从小孩出落成一个仇恨世界的少年。突如其来,他被接回秦国,又不明不白地变成了王太子,刚过了三年,就像从一场梦中醒来,他又摇身一变成了秦王嬴政。事情不仅仅停留于此,而是一个赵国血脉的儿子却利用秦国的王位最后消灭了自己的祖国,然后将自己打扮成伟大的始皇帝,这就是历史的诡谲之处。

 战国烽火在夕阳中终于化为一丝叹息,一个东方大国的雏形在寒冷的金戈铁马中分娩出来。秦始皇无疑是一个伟大的帝皇,在普通民众的观念中,他冷酷的暴行掩盖了他辉煌的功绩,以至于他所创建的皇朝在短短的十四年后就寿终正寝。为什么一个能够打败六国的强大皇朝又会如此的短命?最为著名的说法就是:“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秦始皇是“续六世之余烈”后的“第七烈”,秦二世胡亥大概属于“第八烈”,其暴烈的程度越演越烈。期间的一步步的走向成功和迅速的走向溃亡似乎都和那个“烈”字有关,为什么“暴烈”会带来成功,也会带来失败呢?历史的各种因果关系是很微妙的,也是永远可以让后人咀嚼的。

但是,这个帝皇留下的中央集权制的政体和天无二日独裁模式却有模有样地在东方大地上伸展到了二十世纪,难道这不是漫长的历史尾巴吗?       

 二,从邺城到铜雀三台 

邯郸城在秦皇朝时被设为全国三十六郡之一,后来在秦朝暮年的战乱中被秦国大将章邯夷为平地。在西汉时又被重建,成为富冠海内的汉代五大名都之一。

汉皇朝接受了前一个短命皇朝的教训,让自己的寿命延伸了四百多年,而后在过度的武力炫耀中,也开始走向衰落和崩溃。当时之势,烽火弥漫,在各地起事的纷乱状态中,邯郸临漳境内的邺城担当起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

如今崭新的邺城博物馆坐落在当年邺北城中轴线的的延长线上,踏进宽广的院落,高大的曹操佩剑雕像迎风屹立,浮雕、汉阙、景观柱,汉魏风格迎面袭来。邺城最为辉煌的时期当数汉朝暮年的三国时期,被曹操定为都城,这个大将军挟天子以令诸侯,企图号令天下。

曹操和秦始皇一样,身上蕴藏着太多的让人琢磨不透的谜语,而且在他的心胸中还多了一些锦绣文章: “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他的诗词中不仅仅显露出建安风骨的文采,也体现出一个政治家关怀民众疾苦的悲情,和一个哲人的博大气度。

真是如此吗?为什么在不少百姓的心目中,他却是一个奸诈狡猾的野心家,“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一个不为大众道德观念所接受的阴谋,“宁教我负天下之人, 休教天下人负我”赤裸裸地展现出一个篡权夺位者极端自私的嘴脸。这是后来小说家的描绘呢,还是他真实的面貌?也许两者都有。历史上,不少伟大而又冷酷的人物身上,都流淌着两律背反的血液,以至于让后人难以理解和评说。

铜雀三台是邺城留下来的真实遗址,确切地说,当年曹操的都城只留下金凤台下的一座残缺的土坡,上面的建筑也是后人凭据想象而建造起的,另外两座楼台——铜雀台和冰井台早已在泛滥的漳河水中消失。据说当年这三座高台上筑有宫殿楼房数百间,气度非凡,三台之间还有两座桥梁相接。

诸葛亮翻唇鼓舌说:“揽二桥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故意将“两桥”的谐音演化为两位美女大乔小乔,激起了周瑜和孙权的满腔怒火,于是乎蜀汉和东吴的抗曹联盟结成了。当赤壁兵败之后的曹操听到此说,他最想做的就是咬掉诸葛亮的三寸不烂之舌。

人言能说出真实,人言也能扭歪事实,人言能记录历史,人言也能修改历史,人言甚至会让山河地理搬家。君不见,后来苏东坡的一曲“赤壁怀古”,就让火烧赤壁的江山挪动了数百里之遥。这是历史画卷展开时的奇妙之处,奇妙后面肯定有不少原因,但奇妙本身却让人兴奋莫名,产生诸多的浪漫情怀,也会对后人产生种种误导。

三,太极拳和基督教

曹魏以后,西晋东晋,南北朝,在邯郸周围的这片沃土上曾经有六个朝廷在这儿建都;隋唐宋元明清都在这片土地上抹下浓厚的色彩。唐宋时期的大名府,宋元时代的池州窑,元明时期的广平府故城等等,在这片原野上到处都留存着各朝各代的古迹,你只要随意地呼吸一下,就能够嗅到太多的历史气息。我仿佛听到了敲击在那些石头城墙上的“砰砰砰”的千百年的回音,那么,让遥远的追问直接穿越到近代社会吧。

        在高大的广府故城上极目远望,四周的河流田地山峦尽收眼底,那是一幅自然人文镶嵌的图画。这让我想起聪明的华夏祖先,他们在数千年前就设计出一种阴阳互动的图案——“太极图”。太极是天地万物的根源,阴阳二气推衍出人类万物及其关系。从这种理论中演化出古代中国的农学医学天文学等等。

当历史的脚步走到达十八、九世纪,在永宁广府的土地上,一位名叫杨露禅和他的后辈及弟子们运用阴阳太极的意境开创出一种拳术——一百单八式的杨氏太极拳。同在这一地区的一位名叫武禹襄和他的弟子们却开创出练意练体和养气蓄神三结合的武氏太极拳。由此这里成了太极拳的故乡。至今华夏大地上,广大民众练习的太极拳程式,大多来源于这个地方。

为什么一种解释天地演化的古典理论能够踏破三千年风尘,还能在近代和一种人类的行为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呢,还能在科学化的当代仍然焕发出它无穷无尽的魅力?同样是这个古典理论在漫长历史上也经常通过算命测卦等等玄学,把国人的大脑引向含糊其辞的岔道,今天依然如此。这个问题至今让东西方学者们苦思冥想,绞尽脑汁。

当中国历史从皇帝的纪元开始被公元世纪替代时,一种从西方而来的巨大冲击力产生了,那怕是在一座座沉睡的东方古城之内。大名古城里最为出众的建筑是一座名叫“宠爱之母”的天主教堂。这座哥特式风格的建筑面积为1440平方米,钟楼和礼拜堂合成一体,其宏伟的规模一点也不亚于北京上海等大城市里的西洋教堂,它始建于1918年,至今也有将近百年的历史,建造的款项来自于法国从中国获得的庚子赔款。

“庚子赔款”是近代中国的屈辱。还有一个众所周知的事例,建造“清华学堂(清华大学)”的款项来自于美国从中国获得的庚子赔款。八国联军在中国土地上的横行和掠夺,无疑让中国人产生了仇恨和悲情。按理说,强盗在分得赃物后应该大肆挥霍,可是西方政府却把抢来的一部分银子重新投放到推动古老的东方走向现代文明的路途中,这又是什么逻辑呢?

强大的历史脚步在迈行时也会生成自己的逻辑意向,其中既包含着强盗逻辑,也夹带着绅士逻辑。假如说没有西方的炮舰轰开东方的大门,就不会有西学东渐,也不会在东方世界萌生现代社会的概念;如果没有外来的冲击力,难道古老的中国不会在封建时代的惯性中再延续百年甚至千年吗?也许至今在我们的脑后还留着粗长的辫子。历史的变化有时候就是如此的别扭,就像硬是剪断了人们的辫子。

当古老的太极和外来的基督相遇时,中国已经走到了新世纪的门口。如果考察基督的历史也可以上溯到两千年前,那位从地中海畔成长起来的勇士义无反顾地背上了人类罪恶的包袱;再上溯数千年,则可以发现犹太民族神秘的历史描述,也许耶和华上帝和中国人的太极世界一样古老。

四,太行山和将军岭

太行山脉被嵌入在河北河南山西山东的中间,它坐落在邯郸的门口,由北朝南在中原大地上逶迤延伸,其地理位置和巍峨形象被称为中华民族的脊梁。当年在日寇大军压境的混乱国土上,一曲激昂的“战斗在太行山上”成为全民一致抗日的呼啸,让亿万民众在浑浑噩噩中猛地抹亮了双眼。

如今的太行山上有一座山坡被命名为将军岭,将军岭耸立着高大伟岸的纪念碑。据记载在这块土地上走出了两位元帅、三位大将、十八名上将、四十八名中将和二百九十五名少将。当然他们都是共产党的红色将军。在1937年年底至1938年时期,他们所带领一支九千多人的部队进入太行山区域,脱下红军军装的八路军和它的一二九师虽然表面上隶属于国民革命军的编制,但它的内质完全属于共产党领导下的军队。

在太行山深处涉县的赤岸村里,有一二九师司令部等旧址。其中的旧照片及文物告诉人们,这支部队组织参加了多次抗日战役,例如夜袭阳明堡,向堂铺伏击战等等,最为著名的应该是它和一一五师联合起来的发动的一场震惊中外的大战役,这是共产党部队在抗战中唯一的一场百团大战,这次战役获得了国共双方首领的嘉奖。

如果和国民党数百万军队在正面战场上对抗日军的一场场惨烈的大战役相比较,八路军在敌后发起的大部分战役也许只能算是抗战大潮中一起起动静不大的波澜,但是大潮也是许许多多波澜引起的,这就是全民抗战的道理。

然而在一致抗日的前提下,国共两党之间经常发出摩擦的声音。其中共产党的声音是,我们军队的发展壮大来源于广大民众的支持和参与。国民党的声音是:共产党的部队游而不击,只知道保存实力和扩大自己的地盘。从抗战开始9000壮士入太行,到抗战结束30万部队跨出太行山,挺进大别山,和国民党军队一决雌雄。似乎国共两种声音都能在因果逻辑中成立。

抗日战争作为一段历史近在眼前,许多国共老兵作为见证者,还活在人世,但每一个老兵也只能囿于他们所参与的有限的经验事实,而不可能投入到每一场大小战斗中。后辈们对于这段史实的认证,大部分取决于各种档案资料和书籍,即使当年留下的资料,也有着各种社会组织的意识形态倾向,此后国共两党移位,两个敌对的统治集团宣传教育对下一代人都产生了难以磨灭的感染,还有父母前辈给后代子女诉说中留下的各种各样的情感和故事。每一样因素都会影响到人们对于事物的判断和认知,这些认知又会产生不同的角度,并且形成强大的主观动机,人们往往会情不自禁地被主观牵着鼻子。

于是我们可以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对于近在眼前的历史事实,还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而产生各种歧义的说法,造成不同的偏见。那么面对更为遥远的历史呢?

我不赞成历史虚无,因为历史肯定实实在在地存在过,但是理性思考和逻辑思维能帮助人们在追问历史的时候,做出较为客观的判断和解析。

 五,荀子的千年困惑

如今的邯郸只能算是中国数百个城市中普通的一个,如果以邯郸地区深厚的文化底蕴为排名,肯定可以排列在中国古典城池的前茅。据说出自邯郸的成语有二百多条,各朝各代的历史故事成千上万。从中国的历代版图中可以观察到,古代华夏文明的区域,如同在中原大地上滴下一点浓厚的墨汁,然后朝四周渗透漫延开来,在数千年后,形成今天中国的版图。其实这种渗透和漫延不仅仅是地域上的,更为重要的是文明的渗透和文化的传播。

在邯郸一条繁忙的大街上,我看到了一座不起眼的荀子雕像,听说还有一所以他名字命名的中学,仅此而已。如果以荀子思想理论的深度和高度为标尺,总让人感到历史和现实对于这位伟大的文化人有点儿冷漠和寒酸。

荀子最让人敬仰的应该是“实事求是”。他在“天论”中指出天道的运行有自己的法则,不是为了古代的圣人尧而存在,也不是为了古代的恶人夏桀而消亡,而只有当人们去适应自然界规律时才能够健康地生存和发展。那么人们究竟是性善还是性恶才能适应于自然规律呢?于是他从每个人的生存动机来做出解释,人们为了生存而进行竞争或者产生合作,发动战争或者组成国家。这种说法似乎更加吻合于数千年来社会演绎的经验事实。而他的“性恶论”有点像基督教哲学的东方式的翻版。

        荀子理论更大的闪光点是,把世界所有的物理人事的发生,都归结成某种因果关系。“物类之起,必有所始。榮辱之來,必象其德。”于是乎,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各种现象,就在前因中产生了后果:“积土成山,風雨兴焉;积水成淵,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而这种因果并非发生一次后就完成了,而是前因成为了后果,后果又变成了以后事物产生的前因,各种事物综合在一起,前因后果交叉衍生,构成了社会人文的基本表达方式。

    我感到,如果按照荀子的逻辑思想发展,也许古代中国能够更早地产生科学启蒙的思想,他有点相似于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可惜在他的身后,中国历史上再也没有出现一位像样的逻辑思想的分析者,唯理的分析哲学夭折在它的萌芽状态。

春秋战国时代的百家争鸣的曙光消失后,中国古典哲学滑入了演绎哲学的轨道,儒家的一代代的经学家们虽然认同荀子为大儒,却反感于他的“性恶论”,使得这位哲人的一束束智慧之光沉睡在历史的黑暗深处。

我认为,在今天科学昌明经济发展的大时代,作为荀子的故乡邯郸,有理由担负起全面研究荀子思想之重任,弘扬古文化中的精华部分。我还认为,荀子的历史地位应该放在众多的帝王将相之上,其理由是历史的健康发展往往来源于某些正确进步的思想,而不是一代代帝王将相在千百年历史中反来复去的闹剧和表演。所以应该把这位中华民族的古代智者放在更加崇高的地位。这将是后辈对于历史前辈思想者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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